脆留铺子里帮忙?这样分隔两地做生意,不能互相照应,两个人都累。”
一提起这事,韦春喜就忍不住埋怨王猛。
为了表示自己不把赵宣宣当外人,她当即说出心里话:“孩子爹想存私房钱!他早就说,他赚的钱不归我管。”
“这些年,我也懒得管他,免得吵架,只要他别去外面偷人就行。”
“已经老夫老妻了,他还存着私心,提防我呢!”
赵宣宣抬起手绢,掩嘴笑。
巧宝边听边看,浅浅地假笑。凭借直觉,她不喜欢这个“话唠”表舅母。所以,她只听着,不说话。
韦春喜越说越激动,只顾着倒自己肚子里的那点苦水。
赵宣宣给她面子,所以不冷场,还告诉她关于妞妞的情况。
听说妞妞的夫婿从八品官儿升到七品,韦春喜没有高兴,反而苦笑,说:“他升官升他的,我作为妞妞的亲娘,作为他的岳母,一点光都沾不到。”
“他们又不回来看我。”
赵宣宣劝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况路又这么远。”
“嫂子,如果让你把铺子关门一两个月,去京城看外孙和外孙女,你愿不愿意?”
韦春喜毫不犹豫地说:“那哪行?不赚钱,等到灾年,就要喝西北风!”
赵宣宣笑容加深,不反驳她,但心里不赞同。
大概这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赵宣宣和巧宝没在这里坐多久,找个借口走了,然后又带礼物去拜访曾经的媒人兼师父——庞爽。
不巧的是——庞爽卧病在床,病殃殃的,甚至多说几句话就喘气。
赵宣宣有些自责,对庞夫人询问:“师父目前吃哪些药?还缺不缺什么东西?”
庞夫人既感动,又忍不住心酸落泪,去把药方子拿来,给赵宣宣看。
赵宣宣问:“是请李大夫看病吗?”
庞夫人点头,哽咽着“嗯”一声。
赵宣宣安慰道:“师母放心,李大夫是很靠谱的。以前,我家也总是找他看病。”
这时,病床上的庞爽叹气,双手揪被子,用看破世事的语气说:“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啊!咳咳……”
赵宣宣的心头顿时被蒙上一片阴影,默默难受。
什么是命?生老病死,谁也逃不开。
每个人都在命的束缚中。
庞家的儿子儿媳非常热情,张罗着要留贵客吃晚饭。
赵宣宣婉拒,说明天上午再来探望庞师父。
本来,她打算速战速决,用走马灯的方式把老家的亲朋好友都挨个儿拜访一遍,然后就回洞州去,与乖宝多团圆几天。
但人算不如天算。
眼看庞爽病得如此严重,赵宣宣免不了担心,决定多探望几次,尽量多帮忙,避免将来遗憾。
——
王玉安料定赵宣宣不会那么快去洞州。
于是,他和王舅母趁着夜间下过一场小雨的时机,清晨去山上捡蘑菇。
然后,王玉安赶牛车,把新鲜的蘑菇送去赵家老宅。
赵宣宣今天睡懒觉,起得晚,此时正在啃红儿做的素馅包子,腮帮子胖鼓鼓。
忽然看见一脸憨笑的王玉安手提一篮子新鲜蘑菇,赵宣宣哭笑不得,赶紧咽下包子,招呼王玉安落座,说:“舅舅,你何必这么辛苦,一大早就去捡蘑菇?”
“我又不是什么嘴馋的小娃娃。”
王玉安把篮子搁长凳上,然后双手揉搓膝盖,笑道:“我没什么好送给你的,就一点心意。你娘最爱吃这鲜蘑菇,特别是口蘑,可惜她这次没回来。”
赵宣宣说:“等明年春天,我爹娘肯定要回来,到时候乖宝又添小娃娃。”
“舅舅,吃包子。”
王玉安不肯吃,说自己不饿,又左看右看,问:“巧宝呢?”
赵宣宣眉开眼笑,说:“她呀,闲不住,骑马游荡去了,说要好好体会老家的风土人情。”
王玉安夸赞:“巧宝一看就胆子大。”
说一会儿话,他主动告辞,说还要顺便去给城里的春喜送菜、柴和鸡鸭,还要回去干活。
赵宣宣起身送他出门,叮嘱他不要太辛苦。
目送牛车远去,赵宣宣轻轻叹气,不理解像舅舅这种自称天生劳碌命的人,为什么不懂得享清福?明明已经吃穿不愁了,为什么还非要那么辛苦地干活?
——
在老家停留三天之后,赵宣宣和巧宝重返洞州。
此时,立哥儿已经开始黏乖宝了。
但一看见外婆和小姨,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