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说驸马是需要跟着公主生活在公主府,而那些生活在婆家的,基本上都是身份比较尊贵的公侯家。
现在驸马要是长期在外任职,公主也可以随行的话,那自然也是一个好事情。
朱允熥对此不算多么担心,驸马、公主,虽然这也是宗室外戚,不过和宗室藩王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就算是有什么小心思,也不会带来太大麻烦。
更何况现在已经有人看出来了,皇室现在的联姻有了一些变化。
以前基本上都是高官显贵,以前都是和有爵位的勋贵联姻,现在开始偏向于中低阶的文武官员了,毕竟现在的环境和开国初年还是有所不同。
郭英的求见也没有打乱朱允熥的一些安排,接下来自然是继续投入到批阅奏章之中,这就是皇帝的工作。
郭英前脚走,张福生后脚又来汇报,“陛下,颍国公在殿外求见。”
朱允熥忍不住乐了起来,“他现在算是知道消息了,行了,宣吧。”满头银发的傅友德满脸悲愤,跪下重重叩头,“陛下,罪臣请死!”
朱允熥立刻起身,“颍国公说哪里的话!姑父这一次的差事办的不好,那也就办的不好,罪不至此!”
傅友德是真的悲愤了,“陛下,臣忠心耿耿,唯恐不能报太上皇陛下之恩。只是那孽畜,怎么就做了如此蠢事!”
朱允熥卖力的拉扯着,“行了,让你起来!怎么,还要我下旨不成?”
看着傅友德一脸悲伤的样子,朱允熥说道,“姑父这一趟是让我有些不大高兴,我知道他一向本分老实,本来还想着这一次他肯定不能出差错。”
听到朱允熥这么说,傅友德是更加的伤心,甚至可以说是有那么一些无言以对、羞于见人了。
如今这位承康皇帝和淮西勋贵关系很深,但是他傅友德不算是真正的淮西勋贵,而且现在还在和蓝玉争当朝第一将的名头。
而傅忠的妻子寿春公主早年病死,以至于老朱不待见。但是朱允熥一直都是对傅忠比较关照,也维护寿春公主之子傅荣。
可是现在倒好,傅忠在要紧的位置上将事情给办砸了,这简直就是在辜负皇帝的信任。
看着傅友德,朱允熥也不隐瞒,“姑父也好,我那三舅也罢,这一次回朝肯定是罢职去官。若是没有其他罪名,肯定只能为民了。”
傅友德低着头,声音颤抖的说道,“臣代那孽畜谢陛下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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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也嘱托说道,“务必教好傅荣,我早说过颍国公世子迟早是我表弟的。以后姑父不得袭爵,待表弟承袭爵位。”
傅友德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激动的说道,“臣,谢过陛下!”
激动是肯定的,耿直如傅友德觉得如果皇帝真的要是杀了傅忠,那也无话可说。现在只是罢官贬为民,这已经是宽大处置了。
至于爵位,倒不是说现在就逼着傅友德或者傅忠去死,但是这个爵位算是基本上传下去了,只要傅荣争气点就行。
得到了朱允熥的一些准话,傅友德现在心里也算是安稳了不少,基本上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了,用不着患得患失了。
这事情闹的,自家叔叔们的事情还没有给处理好呢。现在舅舅、姑父的事情就出现了,这些也都是需要处理好的事情。
谁让朱允熥现在是皇帝呢,在他身上才是真正的‘家事、国事、天下事’,这也都是需要事事关心,这些事情他也都是可以直接去做主的。
如何去处理,也确实很大程度上来说就是他说了算。
有功的就商,有过的则罚,事情也就是这么简单,无非有些事情需要圆滑点罢了。
想着这些事情,朱允熥也只能是笑着摇摇头,有些事情还真的就是没办法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忙完一天的事情,朱允熥直奔西宫。
老朱看到了朱允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姑姑们就那么碍你的眼,一个个的都要给赶出去才好?”
“姑姑和姑父团员,这有什么不好?”朱允熥立刻就回击了,“再说了,宁波就在跟前,又不是在北边苦寒、也不是在西南烟瘴之地,有什么可担心的?”
郭宁妃立刻哄着朱文垚离开,她是见多了老朱和朱允熥有些时候两三句话没说到一块去就吵起来。
也不能算是吵,只能说是抬杠、斗嘴,也可以说是在充分的发表自己的观点、试图说服对方。
最多也就是不知情的人看着有些担心,而了解一些内情的人就是见多不怪了,不会觉得这是有什么大的冲突,更不会引起江山动荡。
朱元璋立刻吹胡子瞪眼,“你也知道千里迢迢的不容易,她们一介女流,岂能受颠簸之苦?在应天府不好吗?安享富贵,比什么都强!”
“出去就有马车,一路游山玩水又不是行军打仗,怎么可能有颠簸之苦?”朱允熥更加有理有据了,“在京里是富贵,和姑父两地分居,这就好了?”
老朱更加来气了,“既然是我大明的公主,就该以社稷为重。你姑父是去办皇差,是去做正事。”
朱允熥立刻怼了回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