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然而,金陵禁军的防线已经被打乱,突袭队伍的到来,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王爷,敌军已经开始撤退!”赵德胜兴奋地报告。
朱瀚并未立刻回应,而是静静地盯着城外的战场。
与此同时,金陵大营中,李荣面色阴沉。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军队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陷入混乱。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朱瀚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
“这场战斗,不可能这么简单。”李荣握紧手中的指挥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迅速调遣更多的部队,从正面压制应天军队,并命令禁军加强对城门的攻击力度。
应天城的防线虽然逐渐强大,但也未能挡住金陵大军的疯狂进攻。
每一波冲击,都是一场生死搏杀。两军的士兵,面目扭曲,战马嘶鸣,血与火的交织将战场染成了地狱。
“王爷,城门恐怕撑不住太久了!”赵德胜再次汇报。
朱瀚沉默片刻,目光一凛:“不急,主力还在后方。”
应天的骑兵穿梭在禁军阵中,刀枪并举,频繁骚扰敌军的后方,切断了他们的补给线。
李荣开始感到愈发焦虑,他知道,若不尽快摧毁应天的主力,胜利将变得渺茫。
他忽然下令:“调动铁骑,正面攻击!给我打破这座城!”
金陵的铁骑如同千军万马,冲天而起,铁蹄踏碎大地。
它们组成的长枪阵,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向应天城猛烈冲击。
“全军戒备!”朱瀚立刻指挥防线,命令守军坚守阵地。
就在敌军铁骑临近之时,朱瀚突然挥手:“放箭!”
号角声响起,应天城墙上的弓箭手再次集中火力,矢如雨下,精准地射向金陵铁骑的中央。
这一波箭雨,打得敌军铁骑措手不及,很多骑兵被射倒在地,战马失控,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给我杀!”李荣大声命令,他无法容忍这样的失误,急忙亲自指挥禁军顶住应天的反击。
然而,李荣并未注意到,他的部队已经陷入了朱瀚的陷阱之中。
应天的守军早已准备好了一波强力反击。
就在禁军气喘吁吁之际,朱瀚突然指挥全军发动第二波进攻。
“砰!”一声巨响,巨大的木桶突然从城墙上落下,桶内是经过特殊配方的火油,随着木桶撞击地面,瞬间爆发出一片熊熊火焰。
禁军的铁骑被火焰吞噬,阵型迅速崩溃。
“撤退!”李荣怒喝,但为时已晚。
禁军的铁骑在火海中四散奔逃,原本威风凛凛的阵型顷刻间变得支离破碎。
朱瀚站在城楼上,眼神坚定,看到这一幕,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战局,已经彻底逆转。
“击退敌军!不要放松警惕!”他大声命令。
应天的军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士气如虹,反击如潮。
金陵禁军的前锋阵线瞬间崩溃,守住应天的希望,也在这一刻点燃。
“王爷,胜利已成定局。”赵德胜靠近朱瀚,声音中充满了欣慰。
朱瀚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兴奋,只是淡淡地说道:“这只是第一步,战斗还没有结束。”
“您是担心金陵还有后招?”赵德胜问。
“战局瞬息万变,敌人尚未彻底败退,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准备迎接最后一波进攻。”朱瀚神情严峻。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灼的气息,仿佛连风都在低泣。
朱瀚立于城楼之上,盔甲上满是尘灰与血迹,他的眼神冷冽,远处的火光映在瞳中,像是一团不灭的烈焰。
“王爷,敌军已退至五里外,似乎暂且收兵。”赵德胜快步上前,抱拳禀报。
他的声音沙哑,满身疲惫,但眼中仍带着光亮——那是险胜后的自豪。
“暂且?”朱瀚淡淡一笑,嘴角的弧度中带着一丝警觉,“李荣不会轻易退去。”
“他在试探。”
赵德胜点头,神情凝重:“末将也是如此猜测。但如今我军伤亡惨重,弓箭所剩无几,若敌军明日再攻,只怕……”
朱瀚抬手,打断他的话:“应天不能退,也退不得。”
他转身,望向城中那一片黑暗的街道。战火的余威尚未散尽,百姓们蜷缩在角落里,带着惊惶与无助。
“若我们退了,百姓便无家可归;若百姓心散,大明根基便崩。”
他的语气冷静,却如铁石般坚定。
赵德胜叹息,行了一礼:“末将明白,属下愿誓死守城。”
朱瀚缓缓点头。他走到城垛边,低声吩咐道:“让人去召沈麓回来。”
沈麓,是朱瀚麾下的谋士,素以冷静沉稳、心思缜密著称。此刻他正带领一队轻骑,夜探敌营。
应天与金陵之间仅隔二十里路,山河起伏,树林密布。夜色中,沈麓一行人悄然潜行至敌军外围。
李荣的大营灯火通明,旗帜随风猎猎作响,铁甲的反光在夜色中刺目耀眼。
沈麓趴在山坡上,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片刻,神情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