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都格外团结,他这个县令去了就是个摆设。
前几任县令都被岛上的百姓给剁了,物理意义上的剁了。
他去了之后,说不定哪一天也被剁了。
他不要去啊
顾二爷目眦欲裂地扒拉着车框,整个人爆发出强烈的求生**,像是过年的年猪,五个壮汉都没有将他控制住,还身形狡猾如泥鳅,逃脱控制就往城内跑。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要去阎州!
哪怕是待在家庙也好呢,至少隔三差五还有肉吃,也不用干活,只用每天跪着念经即可,更不用怕丢命。
刚溜进城门,不过百步就被一壮汉拦下,一巴掌劈在他后颈,又将昏迷的他如破布般扛在肩上。
壮汉一边将顾二爷塞回马车,一边嘟囔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脸偏偏你不要脸,那就给我昏着吧。”
最后还恶狠狠吩咐下属道,“将他给我捆好了,若是让他不小心逃回来惹了太子不开心,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
不但如此,壮汉还将突然得知要去阎州,什么都没有准备的顾二爷身上的钱袋子给搜刮了。
让你敢惹太子太子妃不高兴,滚去阎州喝海水穿草裙吧你。
确认已经像捆猪仔似的将顾二爷捆好了,壮汉这才放下心来骑在骏马上,扬鞭启程。
姜昼亲眼目睹了这场大戏,张开的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不确定道,“他就是太子说的脑浆没有摇匀的猪披了一张人皮就进入了人类社会的顾二爷吗?”
看着还真的有点像。
五亥不可控地抽了抽嘴角,满脸笑意科普道,“那位就是传说中的顾二爷,不过他啊也不是天幕说的那么不堪。”
说着还冲扬长而去的马车努了努嘴,“这不,顾二爷心系阎州的发展,自动请辞去当县令,要为咱们的皇上和太子爷分忧,咱们太子爷还夸他这个岳丈为百官的表率呢。你看他刚刚活蹦乱跳的样子,可高兴了。”
姜昼
你看他相信吗?
是不是京城里的人都有空口说白话的本事?
倒是另一旁‘单蠢’的姜家人全信了,看向马车的目光都变了,由震惊逐渐演变为钦佩,张招娣还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愧是太子,连猪都可以感化。”
五亥
姜昼
他这么机灵一小伙子,真的是他爹姜平他娘张招娣的孩子吗?
五亥自动忽视姜昼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太子本想派人接你们来京城的,谁想到我们派过去的人扑了个空,你们一早就出发了。所以从前几天开始,太子便让我带着人守在此处迎接你们一家人的到来。”
姜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也是怕出现啥意外,于是便跟着我从前认识的镖师一起来了,麻烦五亥管事您了。”
五亥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解释完前因后果之后,五亥便将姜家人往后面的几辆马车上引,“路上辛苦,这便带你们去东宫稍作休息。”
姜家人上了马车之后,一动不敢动,全都装作鹌鹑。
心里一片忐忑,也不知道那太子好相处不,又如何打发他们?
一家人战战兢兢在东宫吃了一顿大餐之后,他们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宋沛年。
见到的第一面,除开姜昼,侍从刚刚教过的礼仪全都忘记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摆。
平日里连县令都没有见过,没想到竟然让他们见到了太子!
这太子还是未来的启明帝,历史上的千古一帝!
宋沛年看着姜家人各种怪异的行礼姿势,连连免礼。
最后将目光投到了姜老汉的身上,和记忆里那个模糊的音容面貌很像。
带着一群人坐下,上茶之后,宋沛年这才开口认人,“你是阿爷的亲子姜平?”
姜老汉连连点头,“我是,我是。”
手心一直在冒汗,也不敢擦手,只紧紧握着。
其实关于父亲,姜老汉已经记不起了,他所有的父亲形象都是刘老汉。
他从没有想过,那个他不记得的父亲,会在很多很多年后给他和他的家人庇护。
想到这,姜老汉突然也没那么紧张了,还莫名有些难过,眼巴巴地看着宋沛年问道,“太、太子,我、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我爹,我想给他上炷香。”
姜昼闻言突然瞳孔地震,满是震惊地看向姜老汉,他爹什么时候这么有‘心机’?
他肉眼可见,因为他爹的这张感情牌,太子看他们这家子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面上也多了几丝缅怀和满意。
宋沛年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明天我带你们一家去看阿爷吧。”
姜老汉又结结巴巴开始道谢,看着宋沛年继续一一认人。
将姜家一家人全部名字对上脸之后,宋沛年这才开口询问,“不知你们一家有何打算?”
除开姜大树这个纽带,宋沛年与姜家人并没有什么感情可谈,也没有什么过往可说的,所以一下子就进入了正题。
姜家人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全都看向了姜昼,家中年龄最小,但全家现在都信服于他的姜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