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晦涩的神言响起，酝酿着远古而厚重的气息。
阴影众神现身了，以只有杜瓦能感知到的方式，数道无比庞大的黑色影子，浮现在杜瓦的视野中。
“你说什么？”
“果然，他发现我们了。”
这么硬？既不肯献祭身体和灵魂，又不肯挂在枝杈上向祂们祈祷，想什么都不做，站着把神力拿了？
是，阴影众神能撬动世界树的力量，分配神力，可祂们不会平白无故就把力量分出去。
“上次？上次能击溃共生体军团，是因为对方的数量有限，纳尔也被您先一步击溃，可这一次，情况不同寻常……”迎着杜瓦的目光，格洛丽亚深吸一口气，绷紧的身体缓缓松懈下来。
这一刻，不少人觉得，杜瓦应该还是会采取之前对付多玛姆的战术。
杜瓦露出了一个有些渗人的笑容：“躲在阴影中的老鼠始终不敢面对阳光下的惨像，这就让老鼠们在本能中惊慌失措，寻找求生的方法，却又喜欢以它们擅长的方式——吱吱乱叫。”
“人类，或者说是异形，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对抗入侵的神明。”
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优先隐藏自身。
“献祭自己的双眼，奉献出灵魂，将自己挂在世界树的枝杈上，我们赐予你打败邪神纳尔的神力。”
这要是换成别人，反而不会像格洛丽亚这么紧张，因为他们会先等待杜瓦的指令。
瞧，雷诺兹还在没心没肺的四处飞来飞去，整个人金光闪闪，还刻意放大了金色能量的覆盖范围，让自身变得更加闪亮，侧着耳朵认真倾听下边那如蚂蚁般的凡人，对他发出的各种赞美之词。
杜瓦也评估过这个计划，仔细想想，真要无路可走的话，不顾一切压榨出哨兵的全部潜力，应该能跟纳尔拼一拼。
“就跟上次一样。”
“我只不过在观测世界树罢了……现在的你只怕没办法理解。”杜瓦回应道。
“我们拒绝，还会在纳尔赶来之前杀死你。”
“硬气，那我就自杀，舍弃这具人类的身体，把你们这些家伙的行踪告诉纳尔，让祂翻遍整个世界树也要把你们找出来一一杀死！你们猜，杀戮成性，最喜欢挑战和杀害各种神明的纳尔，会不会对你们感兴趣？”
杜瓦威胁道：“要么，我死一批异形，不太体面地离开世界树，前往宇宙的其他地方，你们就等着被纳尔干掉；要么，就把你们的力量给我，让我去迎战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