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开了,顾西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等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浴室门口。
霍屿深从拳头大小的门缝里伸出一条沾染水珠的精劲手臂。
水气从里面飘散出来,夹杂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黏在顾西宁的脸上,浑身更烫了。
霍屿深等了半天,手上没接到衣服,他将门缝再拉开一点,探出脑袋。
只用这一眼,他就愣住了。
眼前的女人脸颊潮红,眼神迷离失焦,双手抱着他的衣服,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顾西宁明显不对劲,霍屿深蹙起眉头问:“怎么了?”
恍惚间,顾西宁以为是错觉。
她只能听见声音,看不清人,半分钟后,她摇了摇头定睛一看,仍然是看不清,视线里那团模糊的影子天旋地转的晃。
捏了捏手里的衣服,使不上来力。
眼看她神志不清就要倒下去的样子,霍屿深顾不上穿没穿衣服,直接拉开浴室门。
霍屿深抱住她,叫她名字。
顾西宁浑身发软、发烫,软绵绵的瘫在他身上,红唇微张,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
霍屿深吓了一跳,想问他洗澡间发生了什么。
顾西宁努力睁大眼睛,抬眸看他,半梦半醒的目光透进他眼底。
忽然她缓缓抬起手,缠住他的脖颈,笔直修长的大腿攀上他的腰,贴近他的胸膛。
顾西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件单薄的吊带长裙,大片美艳的肌肤外露,白得刺目。
身上淡淡的香气就那么毫无征兆的闯入他鼻尖。
霍屿深有片刻的晃神儿。
“顾西宁。”
“嗯?”
娇软酥麻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寂静的卧室里,细小的声音被无限放大,霍屿深觉得头皮发麻。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想到洗澡前梅姨端来的那碗补汤。
顾西宁不安分的扭了扭身体,霍屿深一时踉跄。
她的身子软得一塌糊涂,根本毫无力气攀在他身上,霍屿深用力抱着她,两人才不至于摔倒。
“嘶——”
霍屿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迷了神志的女人到处乱摸,一把握住不该抓的,用最清纯无辜的眼睛看着他,却又无比邪恶的胡乱作为。
顾西宁仰着身子,温热的呼吸吹在霍屿深喉结处。
呼吸纠缠间,声音缱绻,她轻轻的喊出那声从未喊过的,“老公。”
霍屿深几乎在同一时间有了变化。
神经紧绷着,就连呼吸都在隐忍克制。
谁知下一秒,始作俑者顾西宁便吻上他的唇瓣,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蕴着水珠,媚态横生。
一开始霍屿深还强忍着,不为所动。
到后来,紧绷的神经被燎原之火烧断,他反客为主,大掌紧紧控住顾西宁的脑袋,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然后,再疯狂的掠夺,一寸一寸的将她的呼吸吞入腹中。
直到顾西宁无法呼吸,男人才松开禁锢住她的手。
顾西宁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身体的渴望并没有因为这个吻而减少半分,感官在放大,她只想要更多。
霍屿深垂眸看向顾西宁,神色晦暗不明。
他是正常的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尤物勾人,岂有不动心的道理,但他不能乘人之危。
霍屿深是倨傲的、自负的。
他看不上这种手段,他也不需要这种手段。
转身将她抱进浴室放在浴缸里,打开喷头直接就往她身上浇,毫不怜香惜玉。
冷水覆盖住全身,过了好一会儿,身体温度才开始降低,顾西宁慢慢找回一丝理智。
“我怎么在这里?”
她的声音依旧软绵,哆嗦着靠在浴缸边沿,有气无力的问道。
霍屿深不答反问:“你说呢?”
顾西宁张着嘴,头有点痛,她无法思考,但她的清醒程度提高到了三分,也可以看清眼前的人。
霍屿深是直接开花洒用冷水淋她,水流接触皮肤的瞬间,表面是冰冷的。
但她心里明白,这个方法只是看似有用,实际上藏在那层冰冷下是蠢蠢欲动的滚烫热浪。
随时都会再次反扑而来。
她不能一直泡在冷水里,迟早会生病的。
顾西宁手撑着浴缸,挣扎着想爬起来,耳边突然传来霍屿深低沉如墨的声音:“想要,我可以帮你。”
看得出来,霍屿深一直在克制隐忍。
吊带裙被花洒打湿,严丝无缝的贴合在女人身上,延伸出完美的曲线,两点间的风光一览无遗。
霍屿深的视线从她冷艳美丽的脸庞向下移动,细颈、大胸、纤腰、翘臀,一直滑到白皙细腻的腿上